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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章 致命一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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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我就說她是怕過氣,先搞個新聞占著地兒(doug臉)】【星夜給了不少錢吧,這下沒富豪也能養孩子了,好計謀(陰險臉)】【這個事情告訴我們,能當小三的都不是一般人。肉不怕香,是怕臭了還有狗惦記(喵喵臉)】【剛鬧開就消停,吊足胃口,女神不要唱歌了,改演戲吧,大有前途!】【樓上的那些!你們是陰謀論!女神不用理!不管你做什麽,我們永遠愛你!】【臥槽,樓上驚現腦殘粉,好怕怕(雙摳鼻)】【還以為能看到渣男渣女的悲催下場呢,哪兒知是煙。霧。彈,林女神,你行不行啊】【樓上的,你亂入!】

【果然評論比內容精彩,我就看看,不說話(英俊臉)】評論拉到底,錢語笑開了花:“最後這個說的好,評論是比內容精彩,我現在看藝人的微博都只看評論,能笑一天。”

趙小蕙對自己的女神很失望:“女神墮落了,曾經勵志的好形象都被自己打臉打掉了。”

“還以為她是當年的純情少女嗎?別傻了。”錢語看透世態似的擺了下手,一個激靈拽上文件夾小跑出去。“應總,報表我做好了,您看看。”

應予接過說:“重組後的也做一份,讓財務做詳細的分析,明天給我。”

“明天?”錢語有點蔫,因為要加班。“好的,我這就去通知。”

“本周五要開個會,一起通知了,所有人都不能缺席。”

本公司是每周一各部門有會議,應予不喜歡開會,有需要才會召集各部門經理開個小會,此刻她明令要求,錢語立馬意識到有重要的事情會宣布,不敢馬虎,點著頭應下。

錢語還有個事想問,又怕應予覺得她多嘴,想了想,她婉轉著問:“應總,易大師在辦公室呢。”

“嗯,我給的鑰匙。”應予提著包往裏走,“去通知吧。”

錢語滿臉狐疑地哦了一聲。

老總辦公室會由旁人開,算個奇聞。

“是不是有jq?”趙小蕙湊上來問。

“jq是咱能八卦的嗎。”錢語回到位置上,劈裏啪啦地敲開,“我今天要加班,你不想加班也趕緊的吧。”

“忙忙忙。”趙小蕙認命地坐回去,她這個周的工作也很滿,倒不煩。“你覺不覺得帶君梵累也願意,跟著大小姐輕松也不願意。”

“確實,君梵好相處,還體諒我們的工作,心眼挺好的。”

“所以啊,走紅的速度比大小姐快,不過也靠應總提攜。”

“君梵的清新風刮起來,都沒人認識大小姐了。”

“要不說人不能作。看不見她的感覺真好。”趙小蕙揚了揚眉眼,渾身舒暢。

也不能說看不見,應允還是會在娛樂版面的小框裏出現一兩回,當然還是負面報道,讓人忘不了她死作的下場。

“咱就跟著君梵吃香喝辣好了。”

“嘿嘿…我看行。”

****

“林佩瑜怎麽了?”應予放下包打開電腦問。

易濯玩著手機回:“墻頭草,搖上了唄。”

應予去看了看林佩瑜的微博上的聲明,笑了笑,說:“這不是搖,是被強風扇倒了。”

她一早去了錦予,和應晏邦商談收購傳媒公司的相關事宜,出門的時候聽到員工在談論林佩瑜的事,才知道出了問題。

林佩瑜在微博上掛了長篇聲明,可總結為兩句話——個人與星夜達成和解,已撤訴;捏造行為也已查明,實屬誤會,請和她有一樣誤會的朋友也盡快查清,不要受挑撥。

“倒徹底了麽?“易濯還玩著手機,不擡頭地問。

“要準備反咬了,還倒的不夠徹底?”

易濯擡了頭,應予卻皺了眉,她什麽時候對著他也知無不言了,不是個好現象。

抽屜裏有個備用手機,應予找出來撥號。

換易濯皺眉:“你又要幹嘛?”

應予不接話,電話通了。

林佩瑜開門見山:“應總。您說的要求恕我達不到。前天我和武總分手了,更沒能力幫您,希望您能理解。”

“武總這回斷的迅速。”應予輕輕地笑出一聲,分手費沖孩子的份上不能少,再加上星夜的,難怪底氣足。她語調輕快地道:“你這麽說就見外了,既然要拆夥,大可說的更明白些,我這個人不管是玩明的暗的都記仇。”

明人說明話,林佩瑜自知得罪了應予,仍打著官腔道:“應總,我只是個藝人,沒本事掀風起浪,您不要多想。”

“你的意思是要繼續了?”

“應總…”

林佩瑜話還沒說完,聽筒裏變成了男聲:“林小姐,應總近日和我商討想讓林小姐開辟副業,來我們公司接戲。林小姐意下如何?”

“你是誰?”

“林小姐不需要知道我是誰。我只知道林小姐的私生活很有戲劇性,自導自演,很有張力,不做演員可惜了。”

“你到底要說什麽。”林佩瑜犯起了嘀咕。

易濯說出了重點:“孩子沒有武總這個父親,總歸是不缺爸的,對麽?”

提到孩子的父親,林佩瑜鎮定不了:“你到底是誰!”

“林小姐只要回答退不退出即可。”

聽筒裏傳過一陣急促的呼吸聲,林佩瑜壓著音調說:“麻煩你找一下應總。”

易濯目的達成將手機送回去,還說了個“請”,然後他就接著玩手機去了。

應予有點懵。

電話重新接上,應予一個字沒說,那邊林佩瑜做起了保證,還連連道歉,說給她留個顏面,以後應予有需要的時候,她一定幫到底。

現在說這種話是在惡心人,應予敷衍著掛了電話,也不管林佩瑜絮絮叨叨地證明自己,她不給第二次機會。

“你是不是知道什麽?”應予扔掉手機問。

易濯收起手機,端起了相機,晃了晃,對準應予。

應予下意識擡手擋住,沒阻某人按快門。逆光的效果不是很好,應予的臉不太清晰,不過照出了無防備的狀態。

易濯沒有刪,關掉相機道:“我曰,不可說。”

她都沒說林佩瑜拿著海闊老總的錢養小白臉,也沒說劉文澄欠了一屁股賭債讓人追,他也不會說林佩瑜那孩子是小白臉的,很公平。

有問沒答讓人火大,經常無可奉告的應予體驗了一回,她站了半晌,坐下看報表。

“好像沒達到最好的效果,果然動他不怎麽容易。”易濯走上前瞄了眼報表問:“還要繼續鋪墊?”

“不了,我要給他致命一擊。”

****

林佩瑜撤訴引起議論,又有她包養小一輪男友的消息流出,連同未婚生子,遭到許多輿論媒體的轟炸,清純歌後招牌砸了,她人也遭到公司雪藏,將很難有登臺表演的機會。

倒戈要付出的代價,林佩瑜心裏明白,趁著最深的秘密沒曝光,她趕緊收拾好行李去了國外,遠離是非也拋棄了自己的事業。

星夜的澄清一直沒斷,正好將問題引到林佩瑜身上,集中抹黑,星夜成了受害者。林佩瑜得了好處,隨便星夜潑臟水,微博關了,她在國外什麽也聽不到,樂得其所。

公眾權當他們在互相炒作,這年頭假新聞裏還套假新聞,根本辯不得真假。

至於那些民生新聞,星夜能給封口費的給封口費,不能給的就告誹謗,小老百姓哪兒能和個大公司長期對抗,一接收到法院傳票都蔫巴了。

眼見星夜排除萬難又來春天,忽來寒潮,打的星夜措手不及。

寧遠華保外就醫,病情不斷惡化,沒幾天活頭了。有天下午醫生診治完,他神智清楚的時候,找來律師立了遺囑,並做了一段錄音,成了摧毀星夜的重頭戲。

錄音清晰記錄寧遠華描述自己從星夜被排擠出來的前後經過,揭露薄少承偽造吹噓財務報表以達到上市圈錢的目的,並表示他被排擠的最主要原因是擋了薄少承的財路。同時他承認自己確認挪用過公款,並對此道歉,但反對星夜上市他沒有後悔,聲嘶力竭地譴責薄少承經營管理手段卑劣,上市動機不純等罪名,拉開了商界撕x大戰帷幕。

星夜停牌接受調查,餓狼都盯著這塊肥肉不撒眼,程建明卻急著轉讓手裏的股份,離開這個隨時要翻到的火爐,嚇得股民魂不守舍,就怕星夜退市,投進去的錢就打水漂了。

這時候是趁火打劫最好的時機,平日被星夜擠壓的幾家傳媒公司聯合到一起,借著寧遠華的話音散布恐慌消息,勢在加劇星夜玩完。

星夜內憂外患,沒聽到薄少承有什麽動靜,反對聲都沒有,讓人費解。

晚上易濯有事,送應予到樓道口,借她的車外出了。

應予提著東西去開門,密碼剛剛輸完,樓道盡頭有腳步聲,她握緊門把,相當警惕。

樓道只有兩盞燈,分別掛在住戶門口,裏面什麽情況看不清楚。

嚴格的門禁和完善的安保系統是不允許閑雜人等進入住宅區的,鄰居也不會無緣無故藏在別人家的樓道裏,應予有理由懷疑。

“是我。”

黑暗中有低沈的男聲響起,應予憑聲識人,騰出一只手來拿手機。

“這麽晚來,是想親自動手解決我?”

薄少承走進燈光觸及的範圍,應予頗感意外,一向穿扮不茍的人,竟也出現頹廢的一面。衣領軟趴趴沒有型,消瘦的下巴上有青胡渣顯現,精神狀態明顯與那晚相差甚遠,風一吹還有煙草味兒飄來,還是那個清新俊逸的薄少承麽?

面對應予戲謔冰冷的目光,薄少承微啞著嗓音說:“這就是你希望的?”

“不是。”應予利落回覆,“這點程度遠不及我的要求。”

“你的要求?”薄少承難得有煩色,“達到你的要求就能結束了?”

“結不結束要看我的心情。”應予的情緒有如無風的湖面,沒一絲波瀾。

薄少承沈甸甸地凝視著,一雙眸子染不上燈光的暖意。他說:“好,那就如你意。”

應予聽到了天方夜譚,差點兒譏笑出聲。這什麽意思,是退步求全?還是想救贖。到目前為止,所有都是她親手設計得來的,而是不他配合完成的。

“不需要,你越是掙紮,我越有成就感。”

“成就感?”薄少承輕念著,暗沈的眸光有所軟化,眼裏還存有一絲迷惘,他不著邊際地問:“那是種什麽感覺?”

他真的像在虛心受教,但是可能麽?

應予想的好點當他精神受挫,想的不好就當他在耍花樣。昔日的親密全變作猜忌,沒什麽可說的,她只想看到最後的結果。

門開了個縫,應予要閃人,突然被扯住,抵在了大門上,東西掉了一地。

“你是嫌死的不夠快?!”她極其厭惡薄少承的觸碰,用上所有力氣去推他,反抗中劃傷了他的側臉,有血滲了出來,可見她的反應有多激烈。

記憶中,這是兩人首次沖突,上一世加這一世十幾年時間,他們的相處完美到虛幻,以至於應予都快記不住過程了,就像做了一個漫長的夢,走馬觀花,只記得結局。

薄少承撫著側臉退開,自嘲道:“沒想到你這麽恨我。”

應予拉開距離,胸口起伏不定,不安的因子在隱隱躁動。

“我是恨你,但不是因為你移情別戀,我們之間沒那麽簡單。再一個,我跟你沒完。”應予當面下戰書,窄長的過道裏有了回聲。

“既然是你希望的,我成全你。”

“你放…”

應予話沒說完,薄少承邁著長步走了,過道裏只剩冬風吹過的呼嘯音。

“應予?”

焦躁的話音從應予的手邊傳來,她一時怔楞,擡起手看看屏幕上顯示的名字,迅速斷掉通話。

腳邊滾著一地的山竹,應予呆滯地看著,思索怎麽撥了他的號。然而答案要呼之欲出的時候,總得不到認同。

話說,這是易濯第一次喊她的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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